【Sound asleep】Batfamily 桶中心

蝙蝠家某日平淡的日常,以及昏睡的桶哥。








傑森睡的像灘爛泥。面朝下的糊在階梯跟走廊之間。而他的紅色頭盔滾落在樓梯底下。

事實上遠遠看著沒辦法真的確定他是昏倒了,還是真的在睡覺──有時候當他熟睡時,就像個死人一樣,直挺挺的,胸口起伏很小,一個不注意就會以為他沒在呼吸了,而且安靜極了。

第一個發現他的人是達米安。

達米安揪著大丹狗泰特斯的頸圈,站在樓梯下方看著傑森的屁股跟腳底板,他的腳邊傑森頭盔,紅色的頭盔在燈光下有著黯淡的反射光芒,布滿了刮痕與髒汙,像是被狠狠的折磨過一樣殘破。

他該換一頂新的,達米安是這麼想著,同時放開手中的項圈,大黑狗搖晃著尾巴奔上了樓梯,用牠濕漉漉的黑鼻子拱了拱躺在地上的傑森,用厚厚的肉爪子踩了他幾腳,然而傑森不為所動。

這很不尋常。

達米安皺起眉頭,踢了下那髒兮兮的紅頭盔,把它踢翻了半圈,他還記得昨天看到這頂紅頭盔時它還是嶄新的,像是打過蠟一樣閃閃發光,達米安想著,踩上了樓梯,走到了傑森的身邊,用腳尖戳了戳,這蝙蝠家的二子依然不為所動。

最小的男孩蹲下來觀察著他。

髒兮兮的,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有髒污跟擦傷,他的皮衣有些燒焦,瀰漫了火藥的味道,聞起來像是從爆炸現場衝出來一樣,但是昨夜的高譚風平浪靜,只是有些一貫的小搶劫或是小偷,沒有任何的爆炸。

傑森‧陶德聞起來總有煙硝味。

達米安捏了捏鼻子,他正思考著該拿他怎麼辦,他看起來渡過了一個精彩的夜晚,不知在何處,以至於回來就累得倒在這裡當屍體,假如將他留在這裡任由他壓扁自己的鼻子,或是滾到樓梯下面撞成腦震盪──父親會不高興的。

而且所有人都會責怪自己見死不救,這對自己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在做什麼?」

一陣疲倦的聲音響起了,達米安抬頭看著走廊,一個疲倦的、便裝的紅羅賓正看著他,他穿著寬大的T恤跟短褲,看起來邋遢的要命,頭髮亂七八糟的翹著,手裡拿著一個滿是咖啡漬的咖啡壺,黑眼圈濃的像是塗上了煙燻妝一樣的嚇人,正困惑的看著自己。

但也許只是茫然地凝視著,腦子根本沒有運轉起來,只是本能。

「哈阿──」

提姆打了一個不雅觀的大哈欠,把眼淚擠出眼角,喪屍一般的拖著腳步走向了他們,迷迷糊糊之間他喪失的距離的判斷力,又或許是他根本沒有發現地上還躺了一個人,被傑森的小臂給絆倒了,整個人往前栽去。

達米安眼明手快的伸手一撈,把掉下去的咖啡壺抓住,以免砸在傑森的腦袋上,讓他的紅腦袋紅上加紅、腦袋開花,但是沒有阻止提姆的膝蓋去膝擊傑森的後背。

提姆哇的聲跪在傑森的背上,神色清明了些,但是傑森依舊不為所動,甚至在這膝擊下也一聲都不吭,稱職的人肉墊子。

或許達米安應該要讓咖啡壺直接砸在傑森的腦袋上的,但他知道要是這樣子,他的父親肯定要生氣了────畢竟自己有能力不讓少了頭盔保護的紅頭罩腦袋開花。

「我的天啊──」

清醒了不少的提姆低叫著,從肉墊子身上退開,懷疑的看著似乎沒有任何知覺的傑森還有拿著咖啡壺的達米安與他的狗,一會兒才遲疑的道:「你下藥放倒了他是不是?但我記得你們最近應該沒有什麼衝突───但很難說,我都不記得我關在房裡編程有多久了。」

達米安嘖了提姆一聲。

「我什麼都沒做,我帶泰特斯散步回來後就看見他倒在這裡了。」

小男孩像個生氣的大人一樣雙手還起了胸,「你在房裡待上了足足有五天了,你沒死在裡面真是個奇蹟。」

「阿爾弗雷德就是我的奇蹟,他給我送吃的喝的,免於我死亡。」

提姆敷衍的回答,伸手戳了戳傑森的腦袋,把他戳的頭歪了一邊────露出了平靜安詳的睡顏,但他的鼻子跟額頭、下巴都紅紅的,也不知道面朝下壓了多久,都壓出印子了。

「那麼,他是怎麼一回事?」

提姆問著,揪了揪傑森的一縷白留海,試圖把他揪醒。

「我怎麼會知道他是怎麼一回事。」

達米安壞脾氣的說著,用咖啡壺敲了敲傑森的腦袋,主角依舊長眠不醒。是的,可以說是非常的安詳的。

傑森的眉頭總是會不自覺的微皺著,在眉心處留下兩道陰影線條,現在他的眉心一片光滑,喔......是沾有一點點污漬,提姆順手抹掉了那一小塊黑色,還給他乾淨的膚色。

「我覺得我們應該把他弄回房間裡。」

提姆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輕輕搖晃著腦袋試圖再讓自己清醒點,同時對達米安提議著,「他很有可能會滾到樓梯下面,撞成傻瓜,到時候誰也不會原諒我們兩個。」

畢竟他們是發現者。

「他現在很不尋常。」

達米安揪了一下傑森的耳朵,說道「該把他弄到蝙蝠洞裡,抽一管血,檢測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應該這樣毫無反應。」虧他還是紅頭罩。

「麻醉劑或是鎮定劑之類的,我太有經驗了。」

提姆伸手把毫無知覺,死沉死沉的傑森給翻了過來,「他是被人打了犀牛用的鎮定劑嗎?昨天晚上夜巡有發生什麼事?」

當真是毫無知覺,像個巨大的等比傑森娃娃,根本就是隨他們擺弄,「他又獨自一個人跑掉,單幹了?」

「他前天就不在家裡了。」

達米安站起身來,拍了拍泰特斯並且指著樓梯下方的頭盔,聰明的大黑狗汪嗚著叫著,跑下樓梯將那頂紅頭盔給叼了起來,瘋狂著搖擺著屁股與尾巴,渴望小主人的讚揚,達米安拍拍牠的腦袋,從口袋裡摸出一塊狗點心,跟泰特斯嘴裡的頭盔交換。

「.......我們目前還偵測不到法外者的飛船。」

他一面說一面把傑森的腦袋塞到頭盔裡,動作有些粗魯,「說不定他跑到什麼戰亂地方一日遊。」頭盔跟地板撞的乓乓響。

「得把他弄進蝙蝠洞裡。」

「啊?」

提姆愣了愣,就看見達米安揣住傑森的雙腿就往樓梯下拖行,頭盔跟樓梯匡噹匡噹的撞了好幾下────撞的提姆都懷疑傑森的腦漿可能在頭殼裡面糊成一團了,在遲了好幾秒、好幾階之後,提姆這才連忙下去拯救傑森的腦袋。

完全失去知覺的人總是特別沉,提姆的雙手穿過他的腋下,跟達米安像是抬著酒醉的醉漢一樣,好不容易才將傑森運到長長的樓梯下面,大丹狗汪汪叫著,時不時地叼了一下傑森軟軟垂在旁邊的手掌,用口水舔了個濕透。

就在他們揣著傑森前往老爺鐘的地下通道時,敞開的大門飄來一陣披薩的香味,伴隨著的是馬戲團之子困惑的嗓音。

「呃?男孩們?」

迪克單手捧著一疊披薩盒子,困惑的看著達米安跟提姆抬著傑森───「老天,你們藥倒了他是不是?你們什麼時候組成共同戰線了?」幾乎是直覺一樣的反應。

今天休假,才想著要回來聚聚,迪克可沒有想到會看到這種家庭不和的畫面,就算傑森曾經拿過麻醉槍射擊他兩個,但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下的,而且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而提姆對迪克翻了個白眼,儘管他剛剛看到達米安時也認為是他把傑森藥倒了,若非如此,一般來說傑森粗野歸粗野,腦子可是精明的很,更不用說他的行動力了,會被藥倒的機率可不高───只不過在家裡面他就顯得遲鈍了很多。

走路撞到腳趾頭算是稀鬆平常的事。

「我們什麼都沒做!」

達米安大叫,「我帶泰特斯散步回來就看到他倒在樓梯跟走廊上了!」一鬆手,傑森的雙腳就啪的掉在地上,但他還是不為所動,這讓迪克挑了挑眉,他將披薩放在地上,走了過來,問道「那他是怎麼回事?」

「他像中了大象的鎮定劑一樣。」

迪克摸索頭盔後方將他的頭盔打開,露出傑森安詳的臉龐,他揉捏著傑森的臉頰,擠擠壓壓的將他的臉頰給壓的變形,但這蝙蝠家的二子仍舊睡的天昏地暗的,配上那亂糟糟的頭髮,就像是一個玩累了而睡的饜足的大男孩。

「好吧,那你們預備把他怎麼樣?」

這讓迪克忍不住笑彎了眼。

「把他拖到蝙蝠洞抽血檢驗。」

提姆又打了一個哈欠,回答著正不亦樂乎的戳著傑森鼻子的迪克。

「我來吧。」

迪克掐了掐他的耳朵,說著,一面背過身去讓提姆把傑森弄到他的背上,雖然迪克的個子矮了些,但還是比提姆壯實也更加有力氣,輕而易舉的就將傑森給背了起來。

「檢查一下也好,萬一是什麼其他藥物就不好了。」迪克說罷,就背著他走向老爺鐘,達米安已經打開蝙蝠洞的入口了。

蝙蝠洞裡總是陰寒的,但是傑森的體溫很高,像個大暖爐一樣貼在迪克的背後暖呼呼的,這讓迪克想起他小時後,也曾經這樣背著他,夜巡回來的小羅賓累壞了,睡熟了,就是這樣背著他回去。

他們四人的進入引起了一些蝙蝠的騷動,小小的齧齒動物飛舞在洞穴頂端,拍翅的回音陣陣,以及腳步聲陣陣,一直到他們來到診療台才停歇。

迪克將讓在背後的傑森躺在檯子上,順手脫掉了他的外套跟內裡的黑衣,露出了底下傷痕累累的身體,蝙蝠家無論大小都是如此,身為普通人的他們身上總是擁有如此傷疤戰績,舊的新的,交錯著。

迪克撫摸著傑森右臂上新出現的不規則淤血,看著很新鮮,也許是昨天撞傷的?

「我來抽血。」

提姆揉了揉眼睛,拿著一管空針,手指拍了拍傑森手臂,讓他的血管隱隱浮現皮膚,銀色的針對準了血管,利落的扎了進去,緩緩的讓紅色填滿透明的針管,而傑森依然不為所動,呼呼大睡,嘴巴微微張著,口水看著都要流下來了。

「這真奇怪,是什麼新型態的藥可以把他藥倒成這副德性?」

他不由得樂的笑著,「小翅膀可是泡過泉水的,又死而復生過一次,他的抗藥性可是比我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還要好啊。」

迪克掐著傑森的嘴巴,讓他嘟的像章魚嘴似的,平常哪有這麼容易擺佈這爆脾氣的小子。

「誰知道。」

達米安聳肩,操作著儀器,但不管是誰都很好奇傑森究竟是怎麼才搞成這副德性的。

然而,當外出歸來的韋恩宅主人與他的管家進到門口後就發現了不尋常,散落在地上的披薩盒子,還有快樂的大啖披薩的大丹狗,吃剩的披薩的邊皮灑的到處都是,布魯斯停下扯動領帶的手指,挑眉看著泰特斯。

「嘿。」

泰特斯汪汪的叫著,圓眼睛盯著布魯斯一眼,在移向了阿爾弗雷德,把牠長長的尾巴捲在下腹,留下滿地殘骸,一溜煙跑掉了。

「這是怎麼回事?」

布魯斯瞇起眼睛看著,目光移動到了敞開的老爺鐘,邁步走近,走廊上的光線照進蝙蝠洞裡,拉出了長長的影子,硬底皮靴在石階上敲擊出清脆的聲響迴盪在蝙蝠洞裡,布魯斯能看見他的孩子們一個都沒減的出現在診療台處。

「男孩們,這是怎麼回事?」

布魯斯走近了診療臺,有些不太尋常,傑森安安靜靜的躺在檯子上,半裸著───「你們───把他藥倒了?」布魯斯皺起眉頭,不苟同又懷疑的看著躺平了的傑森......不知道是誰在他的臉頰上畫了一隻蝸牛還有一隻小鳥。

「為什麼你們都認為他是被我們任何一個人或是全體藥倒的?」

達米安抱著胸終於忍不住提出了異議,從他發現傑森躺下地上後,每新增一個人出現就會有人認為傑森是被某個人藥倒的。

「因為你們所有人都有前科。」

布魯斯低下頭研究傑森臉上圖案是用什麼畫的,發現有一支變裝用的眉筆滾在他的脖子下,「所以.....凶手是誰?」他拉開抽屜,拿出了卸妝水和化妝棉,靠在檯子邊慢條斯理的抹掉傑森臉頰上的塗鴉。

這個大男孩眉目安順,雙眼閉著,安安靜靜的睡著,在他長大後到是很少有機會看到他睡得這般平靜,多少都會微微皺著眉頭───

「他睡多久了?」

「不,父親,凶手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

達米安眨了眨眼,從儀器上扯下列印出來的報告,交給了布魯斯,「估計應該只有兩至三個小時,我溜狗回來後就看見他躺在樓梯跟走廊上了。」

「嗯.....看來沒什麼事,應該在睡上個一天就會醒了。」

布魯斯閱覽了報告後將之放下,順拂了一下傑森的瀏海,彎腰將這個長大了很多的孩子給抱起,他轉頭看像另外三個男孩,道「達米安,你該訓練好泰特斯別亂吃狗食以外的食物,迪克,我想地上被泰特斯吃掉的披薩是你買的,去把那些殘渣收拾好。」

「提姆你該好好的睡一覺了,停下你編程的工作。」

「以上,不許有任何異議。」

語罷,布魯斯便抱著睡得安詳的像個大娃娃一樣的傑森往樓上走去,一頓,停下了腳步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別在你們的兄弟之一昏迷時給他惡作劇,謝謝。」,之後才真正的消失在蝙蝠洞。

次日,傑森從深眠之中清醒過來時只覺得渾身痠痛───他記得自己被羅伊叫去看他新研發的武器───但卻發生意外把他一處安全屋整個炸爛了───

之後他只想回家睡個覺,卻昏倒在樓梯......?

肯定是放在那裏的化學藥品因為爆炸的關係,結果產生了什麼讓人昏睡的化學氣體吧?

「操......」

他摀著腦袋,只覺得像是有人在他昏迷時狠狠的在他的頭上揍了很多拳.......還有他的背,像被人用輪子輾過───

在他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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