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談話】Jason&Colin

【恐懼氣體】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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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林坐在台階上發呆。


孤兒院的其他孩子在院子裡到處跑來跑去,充滿了笑聲,而他將自己藏在陰影下,他的懷裡抱著他的熊寶寶,像是他唯一的依靠,在沒有人發現的時候微笑的臉露出了空白的神情,甚至可以說是茫然的,他那一雙神采奕奕的綠眼睛也像凋萎的植物。


柯林應該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含著剛毅與溫厚,就像是充滿生機的植物的色彩。


有人站在鐵欄杆後方凝視著那和自己髮色一模一樣的男孩,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的瀏海處有一縷退不去的白,以及一雙藍色的眼睛,那人拉了拉黑色的皮夾克,招呼來一個孩子,「我想要找柯林,我是他的朋友,謝謝。」他交代著。


「傑森!」


回過神來的柯林緊緊抱著他的泰迪熊,飛快地跑到了欄杆邊,充滿憂愁的看著對方,「我醒來後就沒看到你了,你的肋骨.......」


「嘿,熊寶寶,別著急,這是個秘密。」


傑森的手穿過欄杆的空隙拍了拍那頭蓬鬆的紅髮,柯林隨即會過意來,但他沒有跑向出入口而是直接翻過欄杆跳到傑森的身邊,傑森吹了一聲哨「看來你都恢復了,這樣挺好的。」畢竟也才過一個禮拜,他斷掉跟裂開的肋骨到現在還是疼的。


但柯林只是緊緊抱著他的熊,像被遺棄的小孩一樣抬頭看著傑森,像清晨沾滿露珠的青草一樣的眼睛看著他,嘴唇哆嗦著,他輕聲地說:「我很抱.....」


「老天,我討厭那個單字,所以別跟我說。」


傑森摀住柯林的嘴巴,用幾乎是無奈的語氣低聲說:「大家都知道那不是你的錯,絕對不是你的錯,全部的錯都是要怪那個用醜斃了的麻布袋套頭的瘦蘆筍。」


柯林笑了,儘管還很悲傷。他現在看起來就像一隻溼答答的傷心小熊,還抱著一隻更小的小小熊。


「來吧,我們換個地方,我給你買點吃的跟喝的。」


將手挪到他的肩膀,傑森帶著他離開孤兒院────有時候他還挺懷疑為什麼老傢伙沒把這小孩從孤兒院領養走,也許是因為他是一隻小熊而不是小鳥,儘管他幾乎有大半的時間會跑來家裡,跟達米安一起睡覺玩耍還有加入訓練。


傑森給他們都買了熱量爆炸的油炸甜甜圈跟巧克力奶昔,隨便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就席地而坐,柯林萎靡的坐在他的身邊,小口小口的啃著被擠滿了奶油的甜甜圈,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他開心地大口大口吃點心,傑森抓抓腦袋,兩三口的就解決到一個甜甜圈,老實說他實在不擅長這種事。


不過他是真有點擔心這只小熊崽,而且他確實也是挺喜歡在蝙蝠義警聯盟裡面特別不一樣的柯林。


「我還記得......我是怎麼拍碎你的肋骨。」


柯林抓著根本吃不到一半的甜甜圈,垂頭小聲地說著:「我也記得我是怎麼打達米安的,或是把提姆給摔到牆壁上.........我記得,在這個禮拜的每個夜晚,我都想起來........我是怎麼差一點點就殺掉你們。」


「你忘記了,我本來就死掉過了,而且你根本不可能會殺死他們或是我,最多就是一點骨折、瘀血跟腦震盪,這對我們來說簡直稀鬆平常。」


「........假如我可以把我的恢復能力分給你們一些該有多好。」


柯林轉過身輕輕的抱了傑森一下,他很留意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就怕弄疼對方,只是他將甜甜圈上的鮮奶油抹到了傑森的耳朵下面,「不過還是不要好了,我被注射毒液的那會可疼得要命,而且這很危險,跟我一起被實驗的小孩有好幾個都死掉了。」


「那我會很高興你撐過來了,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喜歡其他的小孩。」


傑森揉捏著柯林的脖子還有他的後背,還沒有變身之前的柯林很瘦小,沒有什麼肌肉,很柔軟的一小團,跟他們其他人都不一樣,原本就不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孩子了,柯林在他胸前笑了起來,震盪著他的斷肋骨有些發疼,不過這樣挺好的。


「這話聽起來有些壞心。」


「那很好,我本來就不夠正派,我可是壞蛋。」


「胡說。」


柯林笑著放開對方,他綠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抬頭看著傑森藍色的眼睛,蝙蝠的男孩都有一雙藍色的眼睛,「你是好人,只是比較激進,你是我的英雄。」


「之一。」


傑森抹掉了耳朵下面的奶油吃掉,「我們都知道你最愛的是老蝙蝠,高譚有哪個小孩不愛老蝙蝠的,我倒是很想知道有誰───別在意了,熊寶寶,大家都知道那不是你的錯,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都還活著,傷口都會痊癒的,你要是在這麼懨懨的,怎麼對得起你身為兒童義警的責任。」


「一個小孩子救其他小孩子。」


柯林微微地笑著,而傑森只是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可不是嗎?我在幹羅賓的時候也是一個小屁孩在救其他小屁孩,還有踢那些壞蛋的屁股.....而且我想我是需要你的幫忙的,最近在我的地盤上有人在誘拐可愛的小男孩,這真的是太變態了,而且他們還特別喜歡紅頭髮的。」


「我覺得達米安會追殺你。」


柯林笑了,將手上的甜甜圈吃光,他當然懂著傑森要他幫忙什麼事了,無非就是當誘餌,而在達米安還無法自由活動的時候,事後他肯定會抓狂的。


「拿著他的玩具武士刀,我想這很好。」


傑森大笑著,站起身,拎著沒吃完的甜甜圈,讓柯林跟著他走,「那我們可得先擬定一個計劃,要是真搞砸了來追殺我的不會是只有達米安,我會被所有人剝皮抽骨吊在蝙蝠洞裡當裝飾,對了,你喜歡小熊維尼嗎?」


「事實上我比較喜歡跳跳虎,我有Rory這隻熊熊了,問這個做什麼?」


「因為羅賓啊,小熊維尼跟羅賓是永遠的好朋友。」


後來,再去傑森的安全屋路上,他還是給柯林買了一隻小熊維尼,附贈一隻他喜歡的跳跳虎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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